20.9.09

雜碎。

晚了。我去找賈碧。站在落地玻璃前看她,她正在端著一杯酒給座上客。抬頭,看到我,笑得很燦爛。

我從來沒有賈碧奧爾.邁雅的電話號碼。她也沒有我的。每回我想見她,就去她打工的地方,等待著直至她下班。賈碧領著我,拐個彎。在公園,兩三個穿披薩外賣制服的,挨著電單車。來,賈碧;親愛的,妳都來。幾個人,分吃了一個很大的披薩。披薩來自小店,味道很好。最後,大家都走了,只剩我和賈碧。

賈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。噢不要緊啊真的不要緊,M.Y.。譬如,譬如 M.Y.妳可以馬上大哭一場,都不要緊。

我不知道,賈碧。我不確定。

漸漸明白,每當我們說某人性情內向古怪的時候,也許他並不內向古怪,只是,有一些故事的片段,他沒有告訴別人。當無法訴說的故事積累得愈來愈多時,我漸漸,懂得那種無助與孤獨。

它讓我頭疼。腦門一直被敲。

******

白天 S 來。腹大便便,第二個孩子。在人很多的銅鑼灣,我一手拉著她,一手替她挽著超市的環保袋。M.Y. 妳到底想怎樣呢。這些日子。

我說好了好了。

但 M.Y. 妳到底想怎樣呢。妳的方向。

好不容易截到計程車。我俯身吻了 S 圓圓的肚子一下。送她上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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